年更文来了
土下座一百遍(有bug咱们可以讨论,毕竟我也忘了前情sorry sorry
【十二】
当然Ten耍的再狠,在老太爷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脾气。他的私人飞机还没登上,就被老太爷派人给截回主宅。
定制的西服因为很多挣扎的动作变得皱巴巴不再服帖,靠近领口的几颗扣子散开的狼狈,忍气吞声垂手,立在闭目沉思的白发老人面前,微微弯腰,“爷爷好……”
“哦?原来你还知道我糟老头子活着啊!”
金龙头花梨实木的拐杖甩在膝盖外侧的动作看似轻巧,力度却一点不弱,直直发出骨肉震撞的闷响,使得Ten冷汗瞬间迸出,咬着牙抬头,“爷爷,您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年纪大了,听不得一些风言风声,倒是偏往我耳朵里钻,这整个圈子里没人不知道发生在李家大少爷身上的趣事,”双手拄拐的老太爷沉思了一下,点点头,“你的那个情人,老头子没资格见一面吗?”
“爷爷,我现在正要去把小猫抓回笼子里……”
Ten已经多少猜出老太爷回来的原因,因为得到钱锟而欣喜忘形,因为恼怒醋意而冲昏了头脑,他难得在私生活方面做事那么招摇,想来消息传得有多快了。
只是被揍了一棍子之后,他反而出奇冷静下来,这不是什么值得慌张的大事。
“胡闹!”这一下是结结实实打在腰上,Ten又不敢硬挡,只好扛挨了下去,整个人直接向侧面扑倒,没控制好距离额头磕在大理石茶几角上,一个刺痛激的他控制不住闷哼,血液鲜红顺着眼角滑落蒙了一边的视线。
“为了一个男人,把自己搞成笑话,你不怕丢脸我都替你害臊!”
撑着地板抬手制止中本悠太在边上冲过来要扶他的动作,Ten把阻挡视线的红色随手一抹,舔舔嘴唇的时候能尝到一丝腥气,他咧开嘴笑了,“爷爷您太容易暴躁了,年纪大了,这样对身体不好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啧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,您可能搞错了一点,他还不是我的情人,”Ten说完就捂着伤口站起来,因为失血还有点脚步虚浮,“悠太我们走!”
还没走到大门就听到身后一阵骂骂咧咧,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中气还是鼓足,“Ten,你今天敢出这个门……”
“我就肯定会回来的,”Ten笃定地转身,眯起眼睛笑着正了正领带位置,半边脸糊了血色斑驳立在廊檐暗影下,像鬼域修罗,“爷爷,您还请好好休、息吧。”
他把休息二字特意加重了然后转身离开,老太爷虽然位高权重但的确是年纪大了稍微糊涂,带着一个保姆就敢孤身来这里指东指西,还当Ten是未成年的孩子完全能听命于他。
不过看着门窗外骤然增多的黑衣保镖,老太爷嗤笑一下,带点轻蔑又骄傲的复杂,手指点点拐杖头部喃喃自语,“这小子,还是冲动了点。”
“……不过总算有点人样了。”他久久伫立在窗前。
Ten是李家产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,他的能力和野心也足以支撑起这个巨大的黑色帝国,是众人皆认可的领导者。随之而来的则是对这位有领导力的第一继承人,嫉妒或者羡慕,挑衅或者服从。
嘴上说硬话,行动却满是破绽。
迎着狂风一步登上直升机。
幼稚冲动是魔鬼。
“嘶……好疼……”
徐英浩的飞机降落到屋顶已经是深夜,徐大少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,挥挥手就让他们一行三人住下来了。
总归这么大别墅也不缺这三间房。
安置下来简单收拾一下,郑在玹就去倒了一杯水的功夫,钱锟居然就醒了,捂住太阳穴蜷缩在床上难受地颤抖。董思成刚刚去接了个电话,就跟在郑在玹后面,一个箭步冲过去郑在玹前面,“锟锟你醒了!”
“……哥?咳咳咳你们怎么……这是哪?”一睁开眼就涌入太多的视觉信息,但是嗓子干爆了所以说话嘶哑断节。
董思成是又惊又喜,虽然手段不怎么光明并且后续面临的状况有多危险,至少这次钱锟这是真的回来了,不仅人回来了而且连带着记忆也回来了!
“好好好不说了,来慢点!”一边用枕头把他垫高一点一边扶起来,可能是剂量过多的安眠药让钱锟浑身无力,脑袋昏沉沉,喝了一点水又要睡过去。
“在玹,我今晚要陪锟锟睡觉,你先去忙吧。”
董思成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没有高烧,松了一口气,虽然他冰不认可,但是不得不承认钱锟在那边被照料的挺好,这会也就是骨子虚又受了点惊吓。
倚在床边调慢了葡萄糖点滴速度,他以前有段时间就是跑战地新闻的,因此对医护方面也有专门进修过,这会看顾人当然没什么大问题。
只是他忙着细致温柔掖被角,又急吼吼出门准备把自己的行李衣服都收拾过来,看的被晾在一边的郑在玹自我发酵,酸的很彻底。
跟出去一把抓住董思成的胳膊,倒是措手不及,董思成向后栽倒后脑勺磕到他宽重的肩上,一胳膊肘往外撞,“喂你干什么!”
直接扯到走廊边上自己住的客房,两个人大男人摞到一起狠狠砸在门背后的声音有点沉闷。郑在玹按住他的肩膀,两人差不多高度,董思成的清亮眼眸直白露出迷惑不解。
他太过直率的态度反而让郑在玹开不了口,却又再也按忍不住,直接凑过去用嘴唇触碰了他的眼角,温暖柔嫩的触感直直打到皮肤上,敏感的眼睛条件反射一般闭上又睁开,眨动的睫毛扫的郑在玹浑身暖洋洋地发痒。
“晚安吻……希望你不会生气。”
董思成突然脸红,他早不是傻乎乎的青少年,年纪也有一点,自然看得出来一直在自己身边打转着的郑在玹眼睛里藏着什么,而且并不反感。
不然也不会任由他成为自己最好的朋友,手指点点他憋出来的酒窝,自己也忍不住为两个人这兜兜转转的无聊而发笑,“真难得看到你搞这种突发行为,下不为例。”
嗯,下次换个地方亲亲吧。
郑在玹一边胡乱想着一边把他拦腰抱住,“早点休息。”
“好,你也是。”
再次立在这半山别墅的露台,夜深露重天际都是一样的墨黑,今日是阴天,没有星月。等最后下机的Ten脚步踏实,四周的人也自觉散去,中本悠太摸摸右侧腰上别着的冷硬铁家伙,悄无声息跟着他后面。
木质的地板因为天凉,早早备好了松软的厚毛地毯,拐角去书房的花瓶里也换了几支清雅的兰花,幽悠探出的软茎蹭到Ten的手臂,他站立住深吸一口气,“这花颜色太晦气了换掉,然后再来书房。”
显然,他清楚地知道中本悠太要和他劝导说些什么。其实Ten自己也心知肚明,早些时候在泰国和老爷子发生冲突是极度不理智。
他虽然是实权继承人,但老爷子活着一天就始终压住自己一头。而且从另一个角度看Ten幼年丧亲,性格冷漠,老爷子全心全意栽培他的恩情还需记着。
另一边董思成因为太过激动所以一夜都没休息好,加上后半夜钱锟也睡太多所以醒了,两个人小声聊些乱七八糟的话直到天亮,这会一大早就精神抖擞的起来,要带着钱锟出去走一走。
没想到有人比他们更早,徐英浩端着咖啡杯,翘腿坐在庭院的阳伞下看向远方。他的宅子正对着远处的山,朝阳初升枫叶渐染层叠着光彩,煞是好看,“哦?”
“徐先生早上好!”董思成倒是大大方方的,他欠徐英浩的帮助是一说,但是把这一说放到旁边,他们是可以平等交谈的呃……勉强算得上是朋友。
徐英浩有些意外的耸耸肩,指指二楼还没醒来的郑在玹的房间窗户,“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和在玹一样,称呼我一声学长。”
没有追究因为自己惹上的大麻烦,徐英浩的大度包容出乎意料,反而盖过了董思成难得被调侃而产生的害羞心理,其实细看徐英浩也真是个不错的人嘛。
董思成把一直躲在自己身后小心张望的钱锟拉扯出来,摸摸他细软的头发,“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,应该让锟锟来感谢您,学长。”
不明所以的钱锟纠缠着手指,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望向董思成。
“不不不,我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一些事,”徐英浩过于夸张地被咖啡呛到,又猛地站起来摆手,他的眼睛也急迫地瞪大,“但是思成你这样就很不地道了。”
“学长,拜托好人做到底嘛,我和在玹都不能保他周全,”董思成哪怕穿着运动服头发乖顺,还是那副精与计算的样子,眯起眼睛像小狐狸,“而且据我所知锟锟以前工作的酒吧是您的产业,作为老板也有义务维护员工的人身安全。”
咦原来这个高个子的陌生徐先生就是极乐净土的大老板?
钱锟的重点整个歪掉。他虽然没理解董思成的用意,在徐英浩和华丽外在不同的苦笑下他还是get到一丝为难,歪歪头,“如果徐先生实在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……”
“他肯定方便,”董思成拉了一把他的手臂,截过话头,“而且只有徐先生能行这个方便。”
因为只有徐英浩实力能和Ten较量一二。
“好吧。”徐英浩深知已经趟了这次浑水要脱身已不可能,Ten是无论如何都会找自己麻烦,不如先捏住他的软肋。
“在这里休息好了,我亲自带你去极乐净土复工。”
Ten在书房倒了半杯威士忌,捂住额头倾伏在书桌上,简单处置的伤处被如此粗暴的对待,纱布很快渗出鲜艳的红。门被轻轻敲响三次,他揉着脸端坐起来,“进来吧。”
不管如何,能把他拉出这无尽暗黑的泥潭,感受世间美好清新的空气,哪怕只有暂时的甜意,也只有钱锟能做到。
事态已经发生,Ten需要调整心绪面对,端起威士忌一饮而尽。
“悠太,你来推荐一下,哪种枪能tm一击爆头?”